罗布人村寨位于尉犁县城西南35公里处,距库尔勒市南85公里处。村寨方圆72平方公里,有二十余户人家,是中国西部地域面积最大的村庄之一。
罗布人的一个广场,可以在这里聚会前些年自治区登山协会组织露营大会,我报名做了志愿者,做些后勤以及助理裁判等一些工作。地点在罗布人村寨。
我们提前一天从乌鲁木齐出发,路况很好,经过大半天的车程,下午抵达罗布人村寨。入眼略显萧瑟的景象展现在眼前。天色渐晚,大家抓紧时间卸车搬运装备物资,我们从小桥上通过塔里木河,最后扎营在沙漠边缘的一片水塘边。
无风的海子,宁静如镜早上起来真正见到了新疆人的母亲河。大家知道中国最长的河是长江,最长的内陆河你知道么?没错就是塔里木河。不能流入海洋的河流称内陆河,它们多分布在大陆内部干旱地区。全长公里的塔里木河,被大沙漠和山脉所环抱,流域内气候干燥,雨量稀少。河流蒸发量大和入渗量也很大,流量小,水量季节性波动非常显著,带有间歇性。夏季冰川融水补给了塔里木河水源,使它的流量大增。滔滔的河水孕育了塔里木盆地沙漠边缘的片片绿洲,罗布人就曾经在塔里木河的终点,罗布泊和台特玛湖一带生活,上世纪由于工农业用水量激增,加上气候变化,最终罗布泊干涸了!罗布人被迫迁到塔河中游,沙漠边缘地带。
塔里木河汇聚之后的宽阔平静塔里木河下游以及罗布泊一带曾经生活着很多人。其中的罗布人靠捕鱼为生,不耕不牧,他们将粗大的胡杨树凿成长状的独木舟。水深的地方用桨划,水浅的地方用篙撑。他们的篙也是一根细长结实的胡杨树杆。与中国内地河湖船家用的篙不同的是,罗布人的篙一端是平头,这是插入水中撑船的;而另一头则被削成尖头,这一头是叉鱼用的。罗布淖尔人有着神奇的叉鱼本领,他们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水下的一切,只要发现有大鱼在独木舟边游过,一篙下去,一定能带上一条大鱼上来。或者可以用罗布麻捻出线编成的网来捕鱼。如果捕的鱼多,吃不完可以暂时养在河边的海子里。海子就是自己家门前河边上的小池塘,鱼放在里面随吃随取。
参赛运动员的家,仿佛盛开的花朵下午参赛队伍报道,也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几个在景区附近转转。离景区不远有几户人家,我们中的一个小姐姐和当地的一个老爷爷交上了朋友。老爷爷热情地邀请我们几个去他家吃饭。爷爷去海子边划船出去,片刻带回来几条鱼。今天的主菜是烤鱼和炖鱼。和爷爷学习做烤鱼。把鱼去除内脏,用手把鱼往外掰开,插上细红柳枝把鱼固定成片状,从鱼尾处插进一根粗一点的红柳或胡杨树枝,鱼就成了一柄长把扇子的形状。把这样处理过的鱼插进沙土里,摆成一个圆圈,在圈子中间生起火,把鱼烤熟,撒上佐料爷爷吃的什么作料都不放。另外铁锅炖的鱼,将鱼捞出后,往鱼汤里撒上玉米面,煮成鱼汤粘粥,据说这是罗布淖尔人最津津乐道的美食。
最后又找出一把铜壶来煮茶。茶却不是新疆人通常喝的砖茶,而是老爷爷自己用罗布麻的花与叶子为主要原料配制的罗布麻茶。只有一股淡淡的树叶清香。一顿真正地道的罗布饭,没有山珍海味,却吃的我扶着桌子才能站起来。帮爷爷收拾完以后,我们腆着肚子离开爷爷家,约好改天再来。怕爷爷不收钱,我们把钱偷偷放在了窗台上。结果是我们再也没有时间去拜访爷爷,希望爷爷长命百岁,长命百岁估计不难。这里随处可见白胡子及胸的老爷爷,询问高寿得到的回答不在少数。据说百岁以上的也有几位,可惜没有见到。罗布人长寿的原因估计是首先饮食少油少盐,肉食以鱼为主,还有就是爱喝自制的罗布麻茶。
简单的加工,谈不上烹饪却是真正的美味之后几天就是露营大会的各种活动。其中一项是沙漠越野赛,我在第三打卡点。主要给越野跑运动员签到打卡,这让我有机会走进沙漠。10点比赛,我和另外两个同伴8点半就沿着河边往预订地点出发。预计比赛最晚12点就能结束,所以我只是背了几瓶水,一点零食,可谓轻装简行,可是沙漠真的很难走啊,沙地松软,走一步滑半步。还好我们是第三卡点有足够的时间,2公里多路,十点钟我和同伴才刚到达预定地点。太阳升起之后,十月下旬的沙漠从冰冷到酷热好像转瞬之间。轮休时望着寂静的沙漠瀚海,无穷无尽直到天边,感叹人的渺小,沙漠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绿洲文明,吞没了多少想要征服它的人。没有路标的话我真的不敢深入到这里。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塔克拉玛干”是维吾尔语“进去出不来”的意思,但是维吾尔朋友说维语“塔克拉玛干”中是没有这个含义的。维吾尔语塔克拉玛干这个词组有“广阔”、“过去”、“地下”、“家园”的含义;这些含义才是接近本意的,因为在过去,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面曾经是人们生活的地方,沙漠深处埋葬着着楼兰,尼雅等等古代的家园。
无边无际的沙漠,人类的渺小一目了然这么大一片沙漠是怎么来的呢?
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曾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与地中海相连。随着玛拉雅造山运动,它从海底冒了出来,经历过林木繁茂的生物时代,由于南、西、北三面的高山阻住了潮湿的海风,它变得越来越干燥,海底之沙泛起,被干燥强烈的内陆狂风推动,积聚为沙漠。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过,现在回想罗布人村寨,有长寿的罗布人,有塔里木河,有胡杨林,有浩瀚沙漠。你要是来到罗布人村寨,你可以开沙漠冲浪车,骑着骆驼组成驼队去融入沙漠风景,坐上动力三角翼飞上蓝天,换个视角看看塔里木河与沙漠的和谐。沙漠的景点很多,但是将沙漠,胡杨,塔里木融于一体,只此一处,是罗布人真正的世外桃源。